余姚市长安小学 胡燕华
周末,我和朋友一起来到了泗门北排江附近。从高高的海塘大堤望下去,一大片深绿跳入我的眼帘,间杂着黑魆魆的几个小点,还有一行行齐整的粉色线条。
那是什么?“榨菜?”
在得到朋友的回答之后,我们怀着强烈的好奇心走向了榨菜地。一股略带点涩味的清香钻进我的鼻孔,那应该是榨菜特有的气味吧。碧绿的羽毛状的榨菜叶挤在一起,如同我所见过的晾晒干菜用的雪里蕻,只是叶子更阔了点,也更老辣了点。伸手抚过,竟粗糙得如同触摸到了龟裂的土地。不过,拨开叶子,便是一个个浑身疙疙瘩瘩的嫩绿色的形容不出什么形状的东西,应该是榨菜头了吧。
榨菜地里,人头攒动。男女老少正拿着镰刀收割榨菜。一位老农麻利地唰唰几下,便有许多榨菜连带着叶子和榨菜头,倒伏在地。又有一位老农一手拿把短刀,一手握住榨菜头,霍霍霍,三下五除二,把榨菜叶削去,剩下一个嫩生生的“丑八怪”,随手放进编织袋里,又开始如法炮制第二个。
一畦畦榨菜在老农们的弯腰躬身、挥刀抬手中,只留下干瘪瘪、软塌塌的榨菜叶,和泥土混杂在了一起。而那些装满了榨菜头的编织袋,则很有精神地站立在菜畦上,形成了一行行队列,成了榨菜地里别致的风景。
隆隆的机器声随之在田野里响起,原来是推土机来了。推土机的作用就是把装在编织袋里的榨菜头装进大大的“口袋”里,这样便可轻而易举地把榨菜头搬到汽车上。推土机开过,原本一行行站得笔挺的鼓鼓的编织袋又瘪瘪地躺在地上,等待老农们再次收割榨菜把它们装满。
站在田边,望着人头攒动的劳动场面,我知道这些榨菜即将奔赴腌制场,过段时间,它们就会转变成余姚特产,我突然好想吃那些带着淡淡油香的榨菜丝、榨菜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