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桔柠檬汁
208 马雪 2017-06-01
青桔柠檬汁 马雪 东方的天际正露出鱼肚白,夜幕正在消逝。当大地刚刚呈现他朦胧的轮廓时,晨雾又将正在苏醒的世界笼罩住了。我胯下脚步,关上车门,望着眼前若隐若现的风景,不禁叹惋,终于,还是来到了乡下么? 我随爸妈往前走着,突如其来的一声吆喝使内心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回首,晨雾间只能看见一抹身影越走越近,面孔再近距的对焦中逐渐呈现,是爷爷!他穿着背心中裤,手里拿着一把锄头,标准的农民模样,与清晨的迷幻美景格格不入。“爸,那么早,你来田里做什么?”妈妈疑问。“我就给植物松松土,你们回来了啊!”爷爷笑得很开心,皱纹紧紧的缠绕,而我却不自然地后退,因为尘土随它拍打双手的节奏蹦跳而出,飞扬在周围的空气中。接下来的问话,我都敷衍而过,丝毫没有在意一旁老人尴尬的神情。 到了中午,没有空调实在难熬,爷爷说他去买冰饮,问我喝什么。“青桔柠檬汁!”我快速反应道。“什么?”爷爷听力向来不大好,我只得再重复一遍:“青桔柠檬汁。”“啥?”他似乎还没有听清。“青—桔—柠—檬—汁”我一字一顿道。“这什么东西啊,没听说过。”爷爷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后脑勺。“就是装有青桔,用柠檬榨出的果汁嘛!”口头上虽回答了他,但心中却是极不耐烦的,并一个劲地吐槽他的少见识。他的眼眸暗淡,低声地说了声“哦”,便在太阳的烘烤下出门了,只留下一个脊背弯曲了的沧桑背影。不知怎么,我的鼻头竟有些酸感,也许是厨房的洋葱味太浓烈了吧。 等到菜都齐了,人都到了,爷爷还是没有回来。“人齐,方可动筷”这是家中一向的习惯,在等待之时,电话响了起来,爸爸开了免提“把电话给雪!”我自然的拿起手机,说道:“喂,爷爷。”“那个青桔柠檬汁,他们这里没有,要不喝酷儿吧。”“不用了,我不喝了,你快回来吧。”可爷爷却让我们先开饭,说他有点事,等会儿回来。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看着外面骄阳似火,隐隐地有些担忧。 夏日的鸣蝉在枝头高歌长吟,太阳随时间的流逝逐渐向西。又是一声吆喝,打破了夏日的寂静“我回来了—”放眼门外几十米处,太阳的闪光在老人的肩头绽放,他黝黑的皮肤也在光点的聚积下不负黯淡,手里的青桔柠檬汁与他的形象是那么违和,但我的鼻头却又不经意酸了,可能是吃了太多橘子的缘故吧。他走到我面前,伸着双手,将柠檬汁举起,杯壁外侧的小水珠,一滴顺着一滴留下,留在他不完整的大拇指上。听说爷爷年轻做工,不小心被机器搅断了大拇指,当时为了省钱,没有安装假肢,只是用简单的黑胶塑制品黏合,才有了现在模样。 没有多想,我愣愣地接过青桔柠檬汁,淡淡地喝了一口,不知怎么,一股情绪长涌而出,,也许是青桔柠檬的酸感传递到了鼻尖与心尖罢、、、、、、
指导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