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这一天
古林镇中学 徐莎莎 2017-06-01
醒来时,但愿我尚年少,你未老。——题记 “小娃娃,砸糍耙,砸一下,吃一口。”这是儿时一首耳熟能详的童谣。小时候的我,最讨厌的事无非两件,一是洗头,二便是吃饭了。妈妈帮我洗头时太疼,会抓的我哇哇大哭。奶奶喂我吃饭,感觉太麻烦,牙齿要一直一上一下,一上一下地咀嚼,煞是累人。所以每逢晚饭时(中午在学校的午饭,可以偷偷赖掉),我就溜得不见了人影。奶奶为此费尽了头脑,以前的“鸟儿抢宝宝饭吃”已经骗不了我了,真的要打我又不舍得。于是,她搬来了救兵——隔壁的金奶奶。那时候金奶奶已经70多岁,走路虽需拄着拐,但手还是很灵活的。金奶奶最擅长的就是哄小孩吃饭了。 又是一个讨厌的晚上,奶奶把我硬拽到饭桌前,金奶奶一脸慈祥地坐下了,笑起来满脸皱纹。更具些亲切感。她一边喂我吃饭一边给我讲故事。不知不觉中,饭碗空了,故事也讲完了。自此之后,便每每如此。我再也不溜了,每逢傍晚,便在桌前守候。 几个月后,在周遭的邻居,都说我变胖了。金奶奶眯着眼,笑而不语。 落日熔金,残阳如血,那么普通的下午,放学走在路上,橘黄的野花已开了遍地,抬指一触,碰着指腹的瓣儿旋着转到了地下,只叹这花儿太娇弱。又随手拔了根狗尾巴,哼着歌儿往家走。快到门前,只听得一阵吹吹打打,一群身着白衣的人上了一辆放着花圈的车,往外走了。霞光倾泻重山峦,总觉到些许哀情。那是自然是不懂的,只是好几星期不见着金奶奶,哭闹中奶奶说金奶奶年纪大在住院,没想到寥寥几天后,一个人,便化成灰了。只知道那天死活不肯吃饭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奶奶怎么都哄不好。直到后来哭累了睡着了,还在梦中抽泣。 这秋浥,好凉。也许只有眼泪才可以给予双眸以温度。原来一个对我来说颇为重要的人,就在一个黄昏升卷萦绕的雾霭炊烟中,悄然走远。她家门口脱了色的木楹联,在风中与木头若即若离,就像一条生命在生与死间挣扎。懂了,生命始终要走的,即使你多么想把她留住。歇斯底里的呐喊,也仅仅是无能为力。于是我开始懂得怀念,学会珍惜,在那一个秋日。十月,让我刻骨铭心。 直觉秋里多别离,道不尽,泪涔涔。几多徘徊,几经徜徉,又回到故乡。几年后,走在夕阳路上,脚下的路,依旧连着天涯。不停地走,不断地悟。几年前秋日,我真正地明白了生命,它对我实为重要。现在,我不敢再碰秋凉中的花朵,恐怕又使它落下了。花如此,人亦然。 现如今,我亦安好,君无念。——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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