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为人师者应持有的“恋教育”心态

宁波市鄞州区古林俞家小学 谢方瑜 2012-09-17

奥地利的纪伯伦曾说过:“工作是看得见的爱,通过工作来爱生命,你就领悟到了生命的深刻秘密。”我相信,对于教育工作的爱和执着,也应如此,尽管这样说来,比较煽情。一直以来,都欣赏斯蒂芬?茨威格笔下的那个陌生女人,从一开始的毫无阅历,毫无准备地一头栽进自己的命运里;仿佛像极了我们初次懵懂地闯入教育者的行列。而有所不同的是,新教师群体在身处新环境,接手新班级,面对新同事,自是做不到陌生女人接受新命运时从容不迫的适应和宿命般的熟悉感;尤其就个人而言,更是暴露出无所适从、无处着手、无助慌乱的困窘。也许,我们应该相信,这种“恋教育”的心态从一开始就必须持有,类似陌生女人的“一开始便投入”;有时,我觉得这种状态恰如米兰?昆德拉在《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中提到:人永远无法知道自己该要什么,因为人只能活一次,既不能拿它跟前世比,也不能在来世加以修正。没有任何方法可以检验哪种抉择是好的,因为不存在任何比较。一切都是马上经历,仅此一次,不能准备。而我们似乎已经习惯了学习和模仿,习惯了有参照物,熟识后加入自己的理念,习惯了将生命看待成一张草图;当初为人师、初任班主任,忽然心生未系统模仿的新鲜事物的疏离感,这种摸索的不安全感就如一个演员没有排练就上了舞台,如果生命的初次彩排就已经是生命本身,这也许就教会我们新教师去懂得珍惜教育生涯的每一次最初。 当茨威格将她塑造得那般不食人间烟火时,显然我们之间又存在着明显的距离。她在第一秒钟的跌入,就决定用一生时间来爱他。而我们能保证初次涉足教育,就会用一生时间坚守教育,热爱教育吗?陌生女人做到的是面对对方对她从始至终的一无所知,甚至被遗忘得一干二净,依旧选择义无反顾地去付出和奉献,别无所求,亦不必同情,不必感动,只要他相信她愿为此默默坚守一生。虽然,我们有着极其类似的开始,但却无法确保会有面对一无所知,毫无反应的受教育者,依旧做到毫无所求的无私付出与默默等待,至少会产生恻隐之心衍生出的些许焦灼与倦怠。或许,你会说,陌生女人这种“独恋”的心态,早已在许久之前定格在小说和影片中,于现实不复存在。因为这种孩子般不为人所察觉的爱不抱希望,低声下气,曲意逢迎,委身屈从,热情奔放;与欲火炽烈,不知不觉中贪求无厌的爱情完全不同。但这种低下头来,谦和公平无私地对待每一位学生,不正是我们教育者追求的“蹲下身子”的教育姿态吗?这种谦卑而又不失纯真的教育心态。 拿这种“恋教育”心态与爱情相较,难免牵强,但毕竟爱是相通的。张爱玲在胡兰成对其感情沦为逢场作戏、敷衍直至后来的不屑一顾时,洒脱地说:“如果爱情就是含笑饮毒酒;我死了,你的故事还很长;如果你死了,我的故事就结束了。”提起此话,我无意宣扬教育者一旦进入教育生涯就应做到“从一而终”这般专一坚定,也无意抨击“教而优则仕”的社会现象,至少觉得对于我们初涉教育行列,对工作的执着和专一,毕竟是我们现阶段一切行动的基础。其实,最让人感动的是,张爱玲在经历过欺骗和伤害后,还能保持信任与爱的能力。而在我们新教师的专业成长中,永远都需要这种韧性和爱的信仰。 都说,语言是温软空洞的,与感觉永远有着隔阂。当然,“教育恋”不仅仅是一种概念上的感觉,更希望是在教育实践中渗透出来的爱。窦桂梅老师就有一条令人感动的为人师的底线——“小心轻放”孩子的心;在现今社会,过多的培训辅导已经占据了孩子童年的时光,使他们自小就丢失了对人生美好的幸福追求,对崇高事物的敬仰和追求,被急功近利的短期目标追击着时,窦老师就提倡并实践让其学生走进童话,快乐阅读,重拾属于这个年龄的天真烂漫! 作为一名语文新教师,当然希望我们的语文教育是充满爱的,从亲近文学的脚步里抓到“爱”,心存感激,知足惜福;然后用我们稚拙然而真诚的文字一点一滴述写,逐步炼就属于语文的淡泊坦荡之心境,正如有人说,“一种好的语文教育,是应该有缪斯心性的”。记得任洪老师授课时谈起自己的经历:每当夏日午后,在办公室前,他总要先蹲下身子,伸出手指为四脚朝天的金龟子翻身,从拯救生命中收获愉悦;这与张全民老师所写的《敬畏生命》有异曲同工之心境。也让人不得不深思:作为一名教育者,就应常怀慈悲之心,炼就豁达心境,所谓“一念之慈,万物皆善”。 德国有一句谚语说得好:“一次不算数,一次就是从来没有。只能活一次,就和根本没有活过一样。”联系初为人师的我们,可以这样理解:这种憧憬的“恋教育”心态首先是反复实践的磨合适应,一次最初的尝试永远代表不了最终;其次是对教育工作的执着专一的韧性;初次迈入古林教育者的行列,希望这种“恋教育”心态,能在今后的教育工作中实践,并自然而然流溢出爱的善念。
指导老师: